渐渐下大的雨淋湿身子。
正自这时,杜夫人出现在杜如晦面前,管家在一旁替她撑着伞,另一只手上还拿了一把伞,“下雨了,随娘回去吧。”
望着管家递到面前的伞,杜如晦并没有去接,杜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准备与为娘置气到什么时候?你要知道,不论娘做……”
不等她再重复之前的话语,杜如晦已是道:“我不会回去的。”
杜夫人一愣,旋即喝斥道:“你这孩子疯了不成,不回家要去哪里?”
杜如晦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道:“如今城门还未关,我现在就出城赶去洛阳准备科举考试,希望在我回来之前,娘已经想通了。”
“不是说好了明日去吗?再说现在匆匆忙忙的什么都还没准备,又在下雨,怎么赶路。”说着,她上前拉了杜如晦道:“乖,听为娘的话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咱们娘俩慢慢说,瞧瞧你都淋湿了,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别着凉了。”
杜如晦挣开她的手,冷言道:“我心意已定,请娘替我转告爹,待到洛阳之后,我会写信回来。”
这一次,杜夫人听出他不是赌气之言,顿时急了起来,“不行,此处离洛阳千里迢迢,你身上又没带什么银子,如何去得?”
“这件事情,儿子自会想办法,您不必担心。”说罢,他冒雨离去,急得杜夫人直跺脚。
管家手足无措地道:“夫人,这可怎么办,难道真要让公子就这么走吗?”
杜夫人银牙微咬,“他这是想逼我让那个野丫头进门,妄想!”
“可是公子他……”不等管家说下去,杜夫人已是隔着雨帘,扬声道:“不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答应你与那野丫头的婚事,永远不可能!”
她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杜家有机会往上爬,接近高不可攀的真正杜家,绝不会为了一个武梅雪而放弃。如晦是她十月怀胎生的,相信早晚会明白她的苦心,明白自己为他做的选择,才是最好的。
杜如晦听到了这句话,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在雨中一路往前,在经过一个代写书信的摊子前,他忽地停了下来,旋即脚步一转,走到正在收拾东西的中年书生面前,道:“我想写一封信。”
“不好意思,已经收摊了,明日请早。”这个摊子上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