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愣神的瞬间,轻轻地擦干了她手上的水。
等石曼生想着要收手的时候,柳木白已经很自然的拿走了帕子,“你还有旁的事吗?”
看着他轻笑而言的模样,她的双手忽然就不知如何摆放了,胡乱想了一通,“还有些衣服要洗,包袱里的东西还没理……”
“不急在一时。”柳木白稍稍歪了脑袋看她,似有不满,“昨日……我赢了的。”
“嗯。”她的声音闷在鼻子里,耳朵尖有些发红,双眼盯着他的衣襟,故作镇定,“是有这么个事。”
“那好。”话音落,他便牵过了她手,“我要奖赏。”
十指相扣,他走近了一步,她便闻到了他身上的青竹香气,脸颊微微熏热了起来,“哪有什么奖赏……”视线无措地飘向一边,石曼生挣了挣,没有挣开他的手。
“累我担惊受怕地等了一年,总该有些甜头。”柳木白低头,凑近她的脸颊,却又停在咫尺的距离,笑着看她,“石头,好不好?”
他的气息抚在脸上,她能听到自己有些慌乱的心跳。
第一次看到告示的时候,石曼生是惊到了的,她万没有想到柳木白会做到这一步。他将自己逼到极致,只是为了唤她回来,若是她不回来,他便敢去黄泉再寻了她……
柳木白,聪明至极,狠绝至极,情深至极,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自从遇见了他,她便再也欢喜不了旁的人了。
微微仰头,正对上他的眼睛,那里有着她最喜欢的墨色,而今这墨色里正倒映着她,只有她。
他的手紧紧握着她,似乎也在紧张,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面上神色,生怕被她拒绝。
……望着这般的他,石曼生的心底似柔了一角。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些许颤意。
墨色的眼眸中绽开如花般的喜悦,却还有几分患得患失,“你是应了我了?”
“是。”
“那以后……也都应了吗?”
“应了。”她答得越来越坚定,“都应了。”
这辈子,都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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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期过了。
就在举国上下都在猜测那刚被卸下的告示究竟结果如何之时,金树院换了颜色。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庆的红绸拉满了屋檐。
拜了天地,遥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柳木白终于娶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
回生一整天忙里忙外,乐得都合不拢嘴,“丁泽丁泽,小姐姐好漂亮啊!新娘子衣服真好看!真羡慕啊……”
“等你嫁人了也能穿。”丁泽随意回了一句,回生却突然红了脸。
“什么嫁人,我,我才不嫁人呢。”
丁泽点了下头,“不嫁也挺好。”
回生面上表情一僵,抬脚就冲丁泽踢了过去,“坏人!”
白白挨了一脚的丁泽莫名其妙的侧过脸,却看到本来站在身旁的回生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他皱皱眉头,不和她一般见识——小丫头,就是阴晴不定。
…………
新房内,刚喝完合龛酒的两人,相对坐在床沿。
“很紧张?”柳木白牵着石曼生的手,好看的双眼微带笑意。
“嗯。”
打从拜天地开始,她就变得有些僵硬,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此时被他摸着手背,石曼生只觉得刚喝下去的酒仿佛烧了喉咙,让人口干舌燥。
“我也是。很紧张。”
柳木白边说边坐近了几分,眼底似有火苗渐渐窜起,“不如……我们先灭了灯?”
石曼生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隔着厚厚的嫁衣仿佛都能感到他身上传来的微微热气——为什么她一点都觉不出他在紧张,只觉出他很雀跃。
“也好。”还是灭了灯吧。
……
吹灭的红烛散着淡淡蜡香,忽然暗下的屋子将心跳都放大了几分。
凑近的气息,微微触碰了她唇瓣,他轻声说道,“石头……我很高兴。”
“我,我也是。”
他复又低下头,在黑暗中寻了她的唇,浅吻轻咬,听得她渐渐重了呼吸,柳木白也有几分压抑不住。本就是最最欢喜的人儿,如今就在身边,让他很是……忍不住了。
双手灵巧地攀上了她的腰间,解去了繁复的腰带,顺着敞开的衣襟悄悄滑入。感受到手下身躯微微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