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但还是没有动手接过铁牌,“不知什么样的忙,需要沐门主……如此兴师动众?”代价如此之大,这忙怕是不好帮。
柳木白又弯了几分/身子,“在下想请黄公子颁一条诏令,全国上下,处处皆可见的告示。为期……一年。”
一年?黄公子的眉头明显拧了一下,显得有些不想答应,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什么告示?”
柳木白递上了一张写了字薄纸,“请黄公子过目。”
黄公子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面上便露出了几分诧异,“就是这个?”
“是。”
“就为了这个告示,你愿意放弃整个流云门?”那可是他最后的依仗了。
柳木白对上他的视线,回答得毫不犹豫,“是。”
时间安静了片刻,黄公子略带玩味地看向柳木白,“想不到沐门主也是个性情中人。”说话间,他终于伸手接过那张铸铁牌,声音重了几分,“这个忙,朕应下了。”
在黄公子说出“朕”的刹那,柳木白掀袍跪了下来,恭敬地伏在地面,“草民沐流云,谢万岁天恩。”
看着伏在屋中的柳木白,“黄公子”轻笑了一声,提步从他身旁走了过去,“沐流云,此次之后,朕不会再见你。”
“万岁万岁万万岁。”柳木白的声音平稳不变。
随着“黄公子”离开贵宾楼,柳木白的最后一场豪赌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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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贴的什么啊?”
“我看看,我看看。”
城门边的告示栏围了一群百姓,大家看着新贴出的告示议论纷纷。
所哟润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奇怪的告示出现在官家的告示栏里头。听说全国的大街小巷都贴了。偏僻的村庄还有专人敲锣打鼓地巡山高呼告示内容。
金树池塘,静候卿至。
期为一载,时过不候。
黄泉相会,来世再遇。
沐流云。
丁酉年九月初一。
……
众人俱被告示中的内容弄得莫名其妙。
“金树池塘?哪儿啊?”
“这期为一载,黄泉相会,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事啊?”
“确实有点。”
“沐流云?这名字听着有点熟啊。”
“他不是前不久川蜀那边突然冒出来的流云门门主吗?”
“哦,对对对,就是他。”
举国上下都看到了这条奇怪的告示。
一个月过去了,所有地方都换上了新的告示,白纸黑字,内容一模一样。
众人更是惊奇——这告示旧了还会换?难不成真要贴满一年?
就连通往西域的关口城镇,也贴上了同样的告示。
沐流云这个名字一时间变得家喻户晓,全天下都知道他在等什么人,约定一年为期,若是见不到,就要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