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墙壁往下滑去。
她赶忙扶住他就地坐下,从怀里取了一个瓶子,打开放在他鼻子下头,“闻了这个,约莫三分之一炷香后就会好了,很快的。”
瓶子里的味道很难闻,刺刺地直冲脑门,但柳木白立刻就感觉到僵麻减缓了。稍稍缓解之后,他抬了头,看到她蹲在自己身边,眨巴着眼小心翼翼的神情,他艰难地对她用手比划了个“过来”的手势。
石曼生抱着那小瓶子,又挪近了一些,期期艾艾,“你……好点了吧。”
等她靠近,柳木白便放松了自己,一下倒在她的肩膀上,额头蹭着她的脖子,慢悠悠叹了口气。
他这下可真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不好。”
石曼生老实支撑在那里任他靠着,“我去把阿甲叫进来?冬天地上凉,你这么一直坐着伤身子的。”
柳木白过了良久,才艰难地回复道,“不必。等我好了再出去。”
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算不得长,但也算不得短,大冬天的这么坐在地上对身体很不好。石曼生权衡了一下,默默摸出了一颗暖身丸给他塞了下去。
“这是什么?”
“暖身子的。”
“嗯,确实暖了。”他闭了眼,靠着她,缓缓吐了口气。
石曼生有些心虚地咽了下唾沫——她绝不会告诉他这是师叔专门为了她调配的暖宫药,专治经期手脚han凉……
~~~~~三分之一炷香的分割线~~~~~~
“你好些了吗?”
柳木白用脸蹭了蹭她的侧颊,用手摸了摸她的嘴唇,还未结痂。
他声音发沉地说道,“试试才知道……”
不能亲吻,于是,接下来便是一番两人脸红心跳的耳鬓厮磨,石曼生又长见识了。
~~~~~又是三分之一炷香的分割线~~~~~~
两人一同走出了巷子,见到守在巷口的阿甲,石曼生下意识就抿住了嘴唇——伤口太明显。阿甲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侍卫,目不斜视,非常安静地跟着他俩去了夜市。
那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叫卖、吆喝络绎不绝。
刚走了没两步,路边就是一个卖发簪的摊子,柳木白看到,忽然问了句,“为何又不带我送你的簪子了?”
这个……
石曼生心中纠结起来——这事儿,说真话不好。
“我一不小心摔断了……”
“断了?”柳木白微笑,并无责怪“玉脆亦折,无事,我帮你找人镶好就是。”
石曼生突然觉得自己蠢笨至极——怎么不索性说是丢了呢!她手上可连一节簪子渣渣都没有。
☆、37.三十七
她模棱两可地说道, “没那么麻烦, 我自己找人镶就是了。”
柳木白瞧了瞧她头上现在戴的木簪, 稍稍蹙了下眉,回头对阿甲说道, “看看前头可有好的首饰铺子。”
“是,大人!”
石曼生连忙拦住, “这是夜市,那些首饰店早就打烊了的。”
柳木白顿了顿, 复又牵住她的手,“也好, 那就明日再去看罢。”
“其实这摊子上的也很好看啊。”她随手拿起了一个素雅的瓷簪子,“老板, 多少钱?”
“不还价,二十文一个。”
“你喜欢?”
“又便宜又好看,做什么不喜欢?”石曼生拿着那簪子细细看了一眼,还真巧,也是莲花图案的,不觉欣喜地咦了一下, “还是莲花的呢。”
柳木白从怀里掏出银钱, “老板,这根要了。”
石曼生没抢着付钱,在一旁美美地抿了嘴。
买好了新簪子, 柳木白拉着她走到路边, “我帮你换上。”
“不用。我回去换就行了。”虽然她的发型很简单, 拆了重扎很方便,但当街梳发还是有些奇怪。
闻言,他拉着她又走了几步,去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我帮你换。”
见他不换不罢休,石曼生只好拔了先前的木簪,散了头发,“我自己来,这样比较快。”而后三下两下就用新的瓷簪子固好了头发。
“好不好看?”
“好看。”柳木白手里正拿着她刚取下来的木簪,“这支给我可好?”
“啊?”石曼生愣了一下——定情信物吗?
见她没答,柳木白很自然地把木簪揣到了怀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