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性子,她的孩子一定也很可爱。可是此刻的石曼生心里却因为另一件事情有些微微透不过气,准确地说是为了刚才师姐的一句话而有些烦闷。
——见了面?见了面就巴不得多说几句话,走得时候还会各种理由拖沓不肯走。
可是似乎每一次,柳木白离开的时候从来都挺干脆的。那他说的喜欢自己,是真的吗?
目光转向那支被她放在妆台的莲花玉簪,灯光下,玉色发暖,晦暗不明。她突然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的话,“石头,世间男子多薄情,万万不能轻易许了心。”
静夜谧风,一灯独燃。
月上柳梢,茶冷人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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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石曼生一早就站在了院中。
“丁泽。”
听到石曼生唤自己,丁泽不慌不忙走出了屋,却看到石曼生不知何时竟是换了一套短打劲装,手里头也拿了柄剑,颇有些侠气。
见得他出来,石曼生双眼一笑,“来,今儿个我和你练练手。”
丁泽有些诧异,还未及开口,那边石曼生已经眉头一竖,提剑就上,“看剑!”
丁泽微微定神,一个闪身轻巧躲过,而后双手从腰间取剑,起身迎了上去。剑刃相触发出金属的脆鸣声,石曼生右手执剑,出手刁钻,招招都冲着丁泽的面门而去。但丁家剑法又岂是浪得虚名,侧闪、双剑夹持,招招迎刃而解毫不费力。
十几回合下来,石曼生一点便宜没占到。而且看这情况,分明是眼前小子存心让着自己,从头到尾,他只守不攻,引着她满院子跑,还显得游刃有余。
——哼!看不起我?石曼生眼睛一眯,“小心了!”一声轻呵,立时,一股怪异香气扑向丁泽。
“你……”闭气晚了一步的他顷刻间浑身僵硬,木头人般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石曼生眼中精光一闪,剑尖上挑,一个跃身,将剑正指在了丁泽胸口——嘿!赢了!
她看上去心情极好,咧嘴笑着摇了摇脑袋,语气还装模作样带上了几分循循善诱,“年轻人啊,这叫兵不厌诈。”丁家剑法?啧啧啧,还是嫩了点啊。
“江湖险恶,光靠硬打可是会吃亏的。”教育完人,石曼生慢悠悠收了剑,瞧见丁泽神色不虞,心情不觉舒畅了许多。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欺负别人就能好不少。
丁泽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剑,眼神暗了暗,“解药。”
石曼生挑了挑眉,也不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