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是潇今楼的人吧?
虽然有个外号叫做陆三蛋,该体贴的时候,陆小凤还是很体贴的。
既然玉公子不愿意说,他又何必拆穿呢?更何况上岸之后就分别,日后未必有机会再见。
韩风雨不敢睡的太沉,船一靠岸,就有所察觉。
陆小凤好像比刚才温柔了些:“你醒了。船已经靠岸,天快黑了,一会儿该有人迎花魁,我得快点走,不然又要被堵住了。”
韩风雨点了点头。
陆小凤:“多谢收留。”
说完他就溜了。
韩风雨不着急,管外面侍候的下人要了水和新衣服,把自己打理好,混在船上的富家公子中毫不显眼,跟着大家一起下了船。
徐州是金国地盘,金人数量少,只能在主要地区安插自己人,这边依然是汉人统治,这群汉人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国贼。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前线戒严,城内的管理松懈,也没人顾忌宵禁,都出来看热闹。
两岸挤满了人,河灯与晚霞映照在水里,红彤彤一片。天是墨蓝色的,没有云,也没有星星,风很凉,但人很亢奋,丝毫感觉不到冷。
韩风雨和一群年纪不太大的富家少年站在一起,周围人表情矜持,似乎站在花船上就高人一等,还有人看着岸上喧闹的人发出“啧啧”的轻蔑。
岸上的人在叫喊,仔细一听似乎是“花魁”。
韩风雨听到旁边的少年说:“那群乡巴佬,说不定连花魁叫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凑在一起看热闹。”
旁边的几个少年都跟着笑了。
韩风雨默默低头,好让自己不至于太不合群。
要不是陆小凤说过花魁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陆小凤已经走了,花魁就在甲板上,四处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
韩风雨观察了一下四周,恰巧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也看到了韩风雨,惊诧地睁大眼睛,接着穿梭人群,来到了韩风雨身边,“殿下,您为何会在这里?”
韩风雨摇了摇头,示意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人道:“还请殿下随卑职到这边来。”
韩风雨跟在他身后,来到了安静的隔间。
这艘船大约两丈高,可以和军船媲美,只是用不着填装炮筒弹药,以及船身的护甲,看起来更加宽阔,还做了一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大约可以供一百多人在这里居住。
韩风雨现在所在的位置,离他睡觉的地方有点远,里花魁的住所也不近。
房间很小,关上门之后耳畔清净。
“卑职沈学林,见过殿下。”沈学林补上礼仪。
“起来吧。”
韩风雨不喜欢说话,因为他的声音和样貌完全不匹配。
他今年只有十七岁,还在发育,加上每日习武,就算吃的再多也是只长个子不长胖,看起来单薄又柔弱,偏偏脸上还带了一点点婴儿肥,眼睛也是略圆的杏眼,整个人看起来温和绵软,非常具有欺骗性,没有半点震慑力。
但他已经度过了变声期,嗓音低沉又磁性,是很完美的低音炮,辨识度特别高。这嗓子放在韩风雨身上,就是典型的声音和画面不同步,违和感特别强。
韩继兴背地里笑话偷偷过他好几次,还以为韩风雨不知道。韩风雨只是不想点破而已,默默期待着等韩继兴快点长到这个年纪,也出出丑,让他乐一乐。
可惜韩继兴才十岁,拉弟弟垫背还要好几年,现在的情况,韩风雨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韩继兴登基之后,为了服众,韩风雨愈发冷漠不近人情,也越来越沉默寡言。这样做的效果非常好,至少能吓唬住那些没脑子的。
抗了巨大压力的韩风雨需要一个排解放松的方式,于是就诞生了他的小号——哑巴公子玉枫。
沈学林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靖王,他以为韩风雨一直跟着大军,驻扎在边界,“殿下突然驾到,卑职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殿下责罚。”
韩风雨坐到椅子上,淡漠道:“你为何在此?”
韩风雨去金国大都的事,绝不可能说出去。既然无法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那就先发制人,把问题抛给对方。
沈学林微微躬腰,很恭敬的样子:“卑职奉命探查徐州城内守兵分布,不巧遇到徐州守将完颜洪裕,一路追随他而来,这才来到画舫之上。”
“谁的命令?”
沈学林和韩风雨相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