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她虽然天性良善洒脱,但出身名门,自小倍受爹娘长辈宠溺,何曾受过这等冤枉气,忍不住就要反唇相讥。
这时却听一人道:“马主位此言差矣。”只见宋夫子从座椅中起身,走到堂中,尖锐着特有的烟腔道:“本届学徒们入宫也已半年有余,各人品性如何,相信诸位也都已了然于心。尤其是这丫头。。(说着用烟锅一指沈月)更是无人不知。虽然平日有些莽莽撞撞,做事顾头不顾尾,但豪侠大气,名门风范可是大伙有目共睹的。要说她为了一己泄愤而去杀人,可太牵强了些。老夫是不信的。”
马正潇道:“若死的是普通人,那也罢了。可夫子别忘了,这回牵扯的可是个玄冥教的奸细,而且是刚刚暴露。。”
宋夫子哈哈大笑打断道:“马主位请慎言。这丫头可是御剑山庄的公主,要说她能和玄冥教有什么干系,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御剑山庄又如何?”马正潇冷冷道:“谁还能保证,名门正派就不会出一两个不肖子孙了。”
听他话中之意,句句都是针对自己,显然是想将杀人罪名扣到自己身上。沈月气极反笑,反倒是冷静下来,说道:“马先生,就算我说的话无法证明,可你说我是凶手,不也纯属推测吗?现今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就急着把罪名扣在我一个学徒身上,倒是显得有些着急了。”沈月的话虽然温和,但谁都听出她直指马正潇居心叵测,倒是反将了一军。
在场的都是□□湖,诸人虽未言语,却都在心底暗暗喝彩。不约而同想,小丫头真不简单,被马正潇这老油子一顿连珠炮的诘责指摘,眼瞅就要被坐实那杀人的嫌疑。却能及时稳定心神,既不破口大骂,也不哭闹喊冤,反倒是冷静的扳回一城,倒不亏是从御剑山庄出来的人。
“你。。。”马正潇不料沈月说出这样一番话,想要开口反驳,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
沈月又道:“名门正派会不会出败类,学生不懂,也不敢胡说。但我沈月自懂事起,便谨记爹娘教诲,不敢或忘。时刻告诫自己,为人处事遵行良善仁义之道。即便这辈子干不成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也不算愧对家门。因此不肖子孙四字,原封奉还,不敢受领。”
沈月神态凝稳,吐语如珠,一席话侃侃而说,声音清脆有力。虽然堂中就数她年龄最小,资历最低。但此刻众人被她气势所夺,均生出一股震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