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孟婆魂灵消逝

“你把林惜然姐姐怎么了？”

冯梓皓大声嘶喊，眼中的泪夺眶而出，洛凡尘在身后一把将他打晕。

听到冯成玉说的，叶开浑身都在颤抖，全身的血液一下冲上了头顶，让他窒息，他抓着剑的手爆出了青筋，一个推力，将剑刺进他的喉咙，蓝色的剑光与那喷涌而出的黑色血液混合，混出一道暗紫，冯成玉呲目，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开，嘴巴张了张，却无法发出声音，血从口中流出，痉挛的身体显示着他的恐惧与疼痛，最终他看向了一旁昏睡的冯梓皓，布满血星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而后化为泡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只有那剑上的血在提醒着他们刚才发生的悲剧。

叶开将手中的剑收回，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眼神空洞，面若死灰，他转过身去，看向那凋零的彼岸花，忽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跪在了地上，他心中悲愤，伤痛欲绝，“是我的错！”话落，而后昏倒在地。

“叶开！”“冥王！”

秋居向前一把将他扶起，“先回冥王殿！”

颜子华也惊愕万分，愧疚之感这时全都涌上心头。

然而这时，黑河水流愈加湍急，水面高涨，一下涌上奈何桥，水花溅起了巨大的响声。

只见从上游涌来一个人形波浪，她踩着湍急的水面疾速奔涌而来，连带着狂风呼啸，场面煞是骇人。

“颜子华！”

是孟婆的声音。

……

黑河源头，净水之中，那种熟悉的气息再次出现，久久没有弥散，她感应得到，是他，她心中澎湃，攒起所有的气力将溶于净水的魂灵凝聚，她卷起千层巨浪化作人形巨波，奔向那人。

……

矗立在黑河岸边的颜子华震惊，猛然回头，“是柒柒的声音！”

“你终于记起我了，子华！”孟婆越过奈何桥，奔向颜子华所在岸边。

秋居和洛凡尘分别扶起叶开与冯梓皓，看着朝向他们而来的水波，面面相觑，“孟婆！”

“小女柒柒，请问公子去往何处？”孟婆声音有些空灵，但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这是她与颜子华初见时说的第一句话，那时她眸中含水，倒映着他的整个光年。

这句话，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颜子华记得，只不过，那场景是出现在梦里，出现在他这半年每一晚的梦中，像是重复播放的画面，他烂熟于心，但……终究无法记起。

颜子华看着面前的她，心中隐隐作痛，千年来，她到底遭受了什么，才从梦境中那个蛾眉皓齿，美如冠玉的女子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为自己吗？他内疚自责，他怕是已经爱上了梦境中的那个她。

“子华，欲回清净无为处！”颜子华缓缓的说，黑眸中映着孟婆几近透明的形状。

“你叫子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柒柒低头浅笑，手指在掌心不断摩擦，心中摩挲着这两个字，“那清净之处哪会有什么好玩的，走，我带你去个不一样的地方！”

……

“我终于等到你了，即便我现在这副模样，我依旧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泪是水的模样，无色亦无形。

“柒柒，我……”颜子华握着衣角，话语到了嘴边却转了弯，“告诉我怎么救你！”

“子华，不需要的，你能来找我，我已经满足了！”那少女的声音，只有在见到颜子华时才能发出。

“孟婆，黑河下游戾气太重，你不能久呆！”洛凡尘说。

“我已无法回去！”

颜子华瞳孔震惊，转身走向洛凡尘，急切的问：“怎样才能救她，你一定有办法的。”

“快回去，孟婆！”秋居低吼。

然而孟婆的魂灵正一点点的消逝。

“子华，你一定做了仙界掌尊，我替你高兴，等你来找我，是我的执念，现在我愿望已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做一个好的仙君，不要怪我自私，就算无法得到你，我也希望我能一直活在你心里，回去吧！”

孟婆魂灵从水中一点点抽离，那人形水波从空中哗然落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

“柒柒！”颜子华大喊，伸手去触摸，却是一阵虚无，这便是失去的滋味吗？这次他真的尝到了伤心的苦楚，不是在梦中。

……

依旧昏暗的冥王殿中，叶开躺在他的床榻之上，浓密的睫毛在闭起眼睛时显得愈加黑长，皱起的额头从未舒展过，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