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血淋淋般的事实，自己虽然登上这人人羡艳的位子，却连记忆都是不完整的，他不禁觉得可笑起来，那梦中女子当时又是何等的绝望。

他虽然知道了这些事，可是他的记忆却没有恢复，他现在只能试着移情来体会当时颜子华的处境。

“说！”颜子华声音几近沙哑，声音虽然低沉，窦雅飞听了却不由得一颤。

“我只知道师傅让你喝忘情水一事，之后那女子便再无音讯。”

“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颜子华的背影落寞，缓缓的走向那宝座，他一只手抚摸着座位上龙头扶手，一边冷笑着。

窦雅飞想劝他，却无从开口，她不知道自己告诉他是对是错，但就算不告诉他，他自己也已经很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她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了，便默默离开。

在肯定了这一切后，颜子华却有些犹豫了，他的记忆没有恢复，他不能对当年的自己感同身受，现在的他是仙界之尊，要顾及的实在太多太多，仙界律法向来如此，他不能怪师傅，更何况时隔千年，他该去哪找寻到柒柒，就算找到她，他依然不能与她再续前缘，他忽然失去了自己一直执着问下去的意义。

颜子华猛的坐在了玉龙宝座上，自嘲着叹息，这半年来，因为一个梦的纠缠，使他疲惫不堪，现如今知道了真相，他却也从未得到轻松。他单手支撑着自己的头，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