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在公主殿院内那棵树上的黑夜就是聂战。

然而不知情的芙梦好奇地问聂战：“你在哪里听见的？”

“你的寝宫。”聂战坦白地承认。

“什么？你的意思是昨晚我离开之后，你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我去了芙梦殿？”芙梦反应过来，一脸惊奇地问。

“嗯。”聂战依旧诚实地颔了颔首。

此时的夏梦也是一脸的诧异，她心想，难怪昨晚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人，敢情是聂战先去了一趟芙梦殿，然后才去的花场啊！

芙梦了聂战的回答，立马神情变得肃然，她一脸认真地问聂战：“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聂战淡淡地说：“我没有什么企图，至于为什么会一直跟着你，原因昨天我已经告诉你了。”

“你是说，因为我是你梦里的那个人，所以你一直跟着我？”芙梦问。

聂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可是那毕竟只是梦，口说无凭，你又有什么证据呢？”芙梦还是不敢轻易相信聂战的话，即使聂战救过她的性命，但是碍于聂战来路不明，她还是得谨慎些。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样咄咄逼人地问，聂战会慌乱，谁知聂战十分淡定地看着她，对她冷静地说：“没有证据。”

“什么？没有证据你还能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芙梦更加不解了，她静静地注视着聂战，非得从聂战的眼眸里看出些什么来才行。

其实芙梦不相信也实属正常，毕竟夏梦当时的反应也是和芙梦差不多。不过，夏梦却没有芙梦这么谨小慎微，她很快就相信了聂战的话。那时候聂战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现在夏梦回过头来再想想，很有可能她对聂战与生俱来的信任，就是因为她是芙梦的转世吧。

这一刻，她也逐渐开始认同自己是芙梦转世的身份。

芙梦依然紧盯着聂战，似是想到什么，对聂战说：“如果聂公子肯告诉我所有事情的真相，我就相信聂公子所说得话。”

听见芙梦这么说，夏梦赶紧看向聂战，她想知道聂战会作何抉择。

只见聂战神情复杂地凝望着芙梦，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芙梦见聂战半天不说话，有些生气道：“既然聂公子依旧不想说，那就算了，免得聂公子为难。不过烦请聂公子以后不要再跟着我，我是不会和来路不明的人有过多接触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聂公子请自便吧。”

说完，芙梦就假装气汹汹地准备离开。她知道如果聂战说的梦中之人是真的，那么聂战肯定对她有青睐之心。如今她都这么说了，如果聂战还不肯告诉她真相，那就只能说明梦中之人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如果聂战真的是在说谎，那她也要小心甚至是远离聂战了。

然而她不知道，聂战半天不说话，是在想该怎么告诉她真相，以便不会吓到她。

当聂战看见她转身就走的时候，连忙着急地说：“我告诉你。”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亭子内的风铃都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芙梦转过身来，喜出望外地问：“当真？”

“当真。”聂战肯定道。

夏梦没想到聂战竟然选择把真相告诉芙梦，不过转念她又一想，也是，反正等会芙梦的记忆就会被删除，既然芙梦这么想知道，那就告诉她吧。

芙梦毫不避讳，直入正题地问聂战：“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为何会飞行之术？还有这么多神奇的能力？”

聂战凝视着芙梦，轻声道：“这是一种灵力所为。”

“灵力？”芙梦好奇地睁大双眼看着聂战。

聂战“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在一旁石凳上坐下，语重心长道：“此事说来话长……”

芙梦也随着他一同入座，趴在石桌上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认真地听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始至终，夏梦都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二人。

夏梦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由地心想，看来她的推测没有错，之前是她冒然行动改变了历史，以至于她没能和聂战成功相遇。这次她的无为，倒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让聂战和芙梦也顺利相遇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始终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好像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她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这是真的话，未来的结局就会像现世的聂战当初和她说的一样，他们二人的结局注定是以悲剧收场。想到这，她的眼眸里不由地露出一丝怜悯的神情。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聂战对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