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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永恒的婚房

“可是就算没有你，太子还是会担心公主夺走他的位置，他还是一样会加害于公主啊。”夏梦激动道。

“是这样没错，可是起码让他们知道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用我来要挟梦儿。梦儿也就可以和她父皇和好如初，只要有了她父皇的保护，再加上她已经知道太子对她有谋害之心，定会有所防范。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能够逢凶化吉，平安顺遂一辈子。而且太子得知我的死讯，也就会彻底相信我身上确实没有梦生石，他想要的永生也就永远实现不了。从此梦生石的秘密也会随着我的再次消失，从而石沉大海。”聂战解释道。

此刻夏梦早已听得湿透了面颊，她明白了聂战做这一切的苦心，她哽咽着问：“那公主呢？她昏迷不醒，你就忍心离开她吗？万一哪天她醒来了，却听闻了你的噩耗，她那么爱你，你觉得她会在这个世上苟活吗？”

“我想如果她真的醒了，她肯定会像你说的这样，不会一个人苟活于世。因为换做是我，我也会随她而去。但是我更希望她能够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替我好好活下去。可惜……该走的不走，该留的却怎么也没能留住……”

听了这话，夏梦像是明白了什么，难过地问：“你是说公主最后没能醒来？”

“嗯，可能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吧，又或许注定我们之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梦醒了，一切也就散了。”聂战说着眼里满是哀伤。

“你就没有用灵力救她吗？”夏梦着急地问。

“我试了，什么方法我都试过了。你也知道我的灵力对梦儿没用，于是我就又盗来皇室的那颗碎片，加上温凉泊的那颗一起使用，可还是没见梦儿好转。之后我又想起，我为大哥献祭那日，也是梦生石先吸了我的血认了主，后来我就重生了，我就想很有可能需要用完整的梦生石才能够发挥效用，不会让已经认主的人产生排斥，同时也能够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效用。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可是就连猜测也没能等我去实践……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没能找到最后一颗碎片，梦儿就已经离开人世了，我甚至连送她最后一程都没赶上。”聂战哽咽着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想，既然我已经又一次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想死也死不了，与其像个活死人一样活在世上，倒不如去做梦儿的守灵人，也算是兑现了和她同生共死的许诺。于是我整整守护了梦儿一百多年，直到朝代更迭，南风国灭。为了保住柯氏长存，我才离开了梦儿。”

听完聂战的话，这个答案是让夏梦始料未及的，她万万没想到红事瞬间就变成了白事。不过她很好奇，国君那么疼爱公主，当初怎么会听了太子的话，让公主嫁给了别人。她很想问聂战，太子到底对国君说了什么。可是她不想继续再揭聂战的伤疤，也就止住了好奇，没再问他。

此刻，她只能默默地注视着聂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好半天，她才小心翼翼地问：“之后你重建了这里，恢复成你们成亲时的模样，并命名它为芙梦殿，是为了怀念梦儿？”

“不是，是为了等她，我们还没有拜堂，我得留着这儿等梦儿回来，还她一场婚礼。”聂战认真道。

他的这话，让夏梦听得是又心酸又心疼。人死不能复生，芙梦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她知道这只不过是聂战在自欺欺人的执念罢了……

此时的聂战背对着她，她看不见聂战脸上是何神情。只能从他的语气之中，去判断他此刻的情绪。

刚才他的语气平淡，平淡地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完全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就连心痛也没有，不然她肯定能够感应得到。

不过她知道，当一个人表面越是平静的时候，内心的伤痛就越是剧烈。

聂战也并不例外，他只不过是在用平静掩饰着心底的悲伤，而且他又怕她能感应到他的心痛，所以强忍着情绪，不让她看见也不让她知道。

这一刻，她望着聂战的身影，有一种很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不为别的，只为安慰。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的身份不允许她这么做，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是柯海宇的未婚妻，而且也好不容易和聂战把话说清楚。她要是这么做了，无疑是让聂战继续沉沦在她就是芙梦的假象之中。

所以她立即打消了这一念头，想着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她终究没能找到合适的话，也就只好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须臾，聂战转过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