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
服务生显然已经被问过很多次:“我太笨了,而且我欠了这个酒吧老板很多钱,他不让我离开,他很愚蠢,认为我一旦离开这里就会逃跑,再也不会还钱。”
李昊鉴哦了两声,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这里应该是维姆派尔家族的产业,能够实现许多功能,比如打探消息,为维姆派尔家族吸收合适的业务员。
“这里的维姆派尔家族,是不是吸血鬼家族?”李昊鉴不能确定,不妨先去看看。
很快,李昊鉴就经过服务生的引荐,来到证券交易所旁边的一所房子内,这里挤满了人,充满烟味、雪茄味。
接待李昊鉴的人倒是很热情,没有问太多问题,只是登记了李昊鉴的姓名:“兄弟,你现在只是刚刚加入家族,还不是正式成员,当你做出成绩,你一定能成为光荣的维姆派尔家族一员!你的任务就会去销售国债!明早你先去交易所熟悉环境。”
翌日。
转角处那栋三层红砖小楼却早早热闹起来,交易所的牌子上挂着夜露,门廊下已挤了七八辆双轮马车,车夫甩着鞭子吆喝,马颈上的铜铃撞出细碎的响。
推开门,混着油墨味的热气裹着人声涌来。正厅足有二十丈长,天花板垂着六盏煤气灯,昏黄的光晕里飘着烟草与旧羊皮纸的气息。二十来张胡桃木长桌沿墙摆开,每张桌前都站着人,穿黑呢外套的经纪商挥动着卷边的票据,嗓音像拉锯子般尖厉。
“南海公司债券!面值五英镑的,三镑十先令收!”
“三镑八便士,我要二十张”
“三镑九!我全包!”
楼梯口挤着些戴高礼帽的看客,大都是刚从东印度公司返航的商人,或是揣着地租支票来碰运气的乡绅。
最里间的柜台后,老账房先生的鹅毛笔在账本上飞,记下的“东印度公司新股认购:一百二十份”。
穿驼色斗篷的爱尔兰银行代表正和法国香料商耳语,戴羽毛帽的贵妇人捏着蕾丝手帕,朝相熟的经纪商使眼色。这里的每声报价都像投进泰晤士河的石子,波纹会一直荡到利物浦的码头、曼彻斯特的棉纺厂,甚至跨过大西洋,让纽约的商人也竖起耳朵。
铜铃突然被人用力一摇,喧闹声像被剪刀剪断的线。穿墨绿制服的门房扯着嗓子喊:“政府公债开始竞价!面值十镑的,起价七镑六便士!”刹那间,上百只手举了起来,像片被风掀起的麦浪。有人红着脸往前挤,有人攥着怀表算利息,连刚才还在摸鼻子的老绅士都挺直了背,指尖在桌沿敲出急促的鼓点。
李昊鉴不禁感慨,现在英伦的金融业已如此发达,心中又有个疑惑,这交易所中的股票、债券交易情况十分火爆,还需要自己做什么?
在交易所呆了一天,李昊鉴满脑子都是信息。
最重要的一条,也是最为牵动所有人神经的一条是战争。
日不落正筹备和法兰西的战争。
“这不就是英法战争吗?拿破仑?”李昊鉴回到维姆派尔家在交易所旁的办公室,这里有不少被推荐而来的年轻人。
大家都浑浑噩噩,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在这里管饭,所有人吃了一顿带鸡肉和豌豆的晚餐,喜出望外。
饭后,负责人将所有新人召集到一个空荡荡的会议室,给众人分配任务。
任务很简单,就是推销国债。
不要问为什么,不要问卖给谁,不要问是不是能卖其他产品。
就是卖国债,这是检验工作的唯一标准。
“这是为了国王,为了国家伟大的胜利!一定要将国债销售出去,越多越好!记住,诚信经营!”负责人再次强调。
李昊鉴等人都分了任务,鉴于维姆派尔家给了丰厚的回报,所以没有人有怨言,都在想着怎么推销债券。
李昊鉴走在大街上:“我是想进入维姆派尔家,怎么成了给维姆派尔家打工的?卖国债很挣钱吗?”
李昊鉴当然不会真的去推销债券,身上钱花不完,所以很快生成了一个购买者的名单,假装将债券卖给了这些人。不过李昊鉴知道不能太快的回去,就沿着泰晤士河漫步。
大量的工业废水开始倾倒入泰晤士河,到处漂着臭味,景色着实不美,李昊鉴也就无心欣赏。
当负责人看着李昊鉴带回来的巨额财富,有些惊讶:“年轻人,你怎么做到销售这么多国债的?”
李昊鉴呵呵一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负责人,梅尔,一个清瘦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