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你肯定知道吧?”
“当然,吴起是战国时期的名将啊!”
“他做为主将,跟最下等的士兵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伙食,睡觉不铺垫褥,行军不乘车骑马,亲自背负着捆扎好的粮食和士兵们同甘共苦。”
刘遇若有所思,“同吃同住,将兵一致!”
林勇鹏继续道:“有个士兵生了恶性毒疮,吴起便替他吸吮浓液。这个士兵的母亲听说以后,就放声大哭!
有人说:你儿子是个无名小卒,将军却亲自替他吸吮浓液,你怎么还哭呢?
那位母亲回答说:爷们懂什么?往年吴将军替我丈夫吸吮毒疮,我丈夫便死命冲锋,直到战死!如今吴将军又给我儿子吸吮毒疮,我不知道他又会在什么时候死在什么地方,所以我才哭啊。”
沉默了良久,刘遇道:“我明白了。”
“我相信这道理你早就明白,只是自己身居高位久了,已经忽略了!”
“是啊,”刘遇有些失神,“我又不是真蠢,自然知道凝聚人心的重要性。只是我没想到陛下竟然也能放下身段……”
“当今陛下,雄才伟略,岂是你我能揣度的?今后你最好跟我步调一致!我倒不是威逼你,而是好心提醒你,因为如今的我,最能理解皇上的心意!”
刘遇顿时躬身笑道:“多谢林将军提点,今后必唯将军马首是瞻!”
“好说!”
晋阳城内。刘灭周在皇宫内与北汉诸将商议防御计划。耶律斜轸和李德明没在,都回到各自营地继续休整。受伤的骑兵和战马都需要疗养,变形的、破损的铠甲需要修补,损失的骑兵和战马需要补充。
今天上朝,文臣武将站满了大殿!
刘灭周道:“这几天宋军有动静吗?”
杨业刚想开口,宰相郭无为抢先道:“启禀陛下,宋军一直龟缩二龙山,等待援军!”
刘灭周眉毛一挑:“郭相怎么也关心起战事了?”
郭无为笑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臣乃一国之相,岂有不关心之理!”
刘灭周看他那八字眉和鹰钩鼻,就觉得此人奸滑得很,甚是反感!但做为皇帝,岂能以貌取人?
他淡淡地道:“这事杨爱卿要盯紧了,千万不能松懈!现在城防如何?”
杨业道:“为防止宋朝奸细混入,边境设关卡严查‘口籍’与‘符信’,并效仿秦制推行‘连坐告奸’,重赏举报告密者!宋人想要渗透进来几乎不可能!另外增加了近百名斥候骑兵,十二个时辰不间断昼夜刺探方圆百里敌情,宋军动向尽在掌握!目前没发现什么疑点,就是城外郊区不少百姓在汾水河畔开始叠墙,说是引水灌溉。”
刘灭周道:“民以食为天,城外的农户本就生活困苦,不少人实在没有土地只能在废弃的河道里种田,像这些人,以后就不要收他们的租子了!”
杨业立刻躬身道:“皇上英明!”
宰相郭无为、行军都部署赵遂、抗宋先锋官刘雄、副先锋黄俊及一众文臣武将纷纷躬身道:“皇上英明!”
刘灭周道:“既然宋军暂时没有动静,咱们这边就抓紧备战,多打造些利器,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天寒地冻,宋军,就算冻不死,也得饿死!退朝!”
通往夏州的官道上,几辆马车缓缓前行。中间车上,朱五左边坐着剑奴,右边坐着香奴。
剑奴问道:“公子,咱们这是去哪?”
朱五道:“去夏州!”
剑奴道:“为什么要去那?”
朱五目光闪动:“只有那里,大宋的手才伸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