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你放心便好。”一个侍从看着一心为姐姐的人,心里微微感叹,果然,四小姐是府里最最良善娇柔的人。
听到这里,苏倾洛微微垂眸,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当即准备起身看看那匣子怎么样了。
却不想,她刚一动,手腕上便传了一股极强的力道,将她重重的又拉倒了下来。
“等等,我还没说什么呢。”苏轻羽紧紧捏着苏倾洛的手腕,看着重新跌倒在自己身上的人,轻嗤了一声。
“三姐姐,你想要说什么?没关系的,到了父亲面前,过错我替你担着。”她一时挣脱不开,眼里闪过一抹暗沉。
苏轻羽轻嗤了一声,看着眼前脸色微僵的人,她继续淡淡道,“四妹妹,难道不是你脚踝伤着了,所以才不小心跌在我身上的吗?怎么我听你说着,倒是我的不是了。”
苏倾洛眼波微闪:“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脚上明明没事。”
苏轻羽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坐起后伸手按住她的脚踝,眼中神色莫测:“妹妹这话说的我好是伤心,我见妹妹脚痛倒地,担心你摔疼,所以不惜垫在你身上。可不想撞倒父亲的重要物件后,你竟然又换了种说辞。”
手指轻柔的划过她的脚踝,苏倾洛心里升起了几分警惕。
她支起身子,想看看苏轻羽到底想做什么,却不想,她宽大的袖子将她脚踝挡的严严实实。
倏地,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惨叫出声。
“你还说没有事,我这不过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你便这么疼了。”耳边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声音,让她心里气得急。
苏轻羽看着被自己手下的脚踝,此时正以一种扭曲的角度歪着,眼里划过一抹满意,微微揉了揉自己因用力而酸痛的手,以前被人一根根掰断的疼痛,仿佛在一瞬间被洗清了。
缓缓地上支起身来,她拍了拍身上被弄脏的地方,抬头向前走去:“妹妹,你既然伤着了就别去花厅了,至于那边,我会好好和父亲和阮姨娘说的。”淡淡丢下了一句话,她一步步稳稳的离开了。
此时,花厅外各种草木郁郁葱葱,最让人惊叹的是那如瀑布般的紫藤花。
高大的紫藤花树不知绵延了多少枝条,细细软软,如女子发丝般温柔。每根枝条上都缀满了似的花苞,风微微拂过,那些花条也跟着轻轻飘动,挠人心尖。
站在苏丞相后面的阮姨娘给他按捏着肩膀,似不经意间的为他打抱不平道:“三小姐怎么还没来,莫不是习惯了凛王府的繁华,乐不思蜀,亏得妾身还专门让倾洛那孩子去接她过来。”
苏丞相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微瞌上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姨娘见此,不动声色的加了一把火,字里行间满是为他的考虑和打算:“夫君这两日伴驾劳累了,不如先去小憩一会儿,你这样干等着三小姐也不是事。”
轻柔的声音似羽毛一般,轻轻挠着人心尖上的那块肉。
苏丞相伸手拍了拍了阮姨娘为他捏肩的手,儒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温存:“这么些年,还是你最好。”
似想到了什么,他微微蹙眉:“对了,我在回来的时候听人说我们府的小姐被送到肖陵府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青霄囯,府里的小姐一般被称为娇客,除了极其困顿的人家外,一般人是不会将府上的小姐送到其他人家里寄养的。
所以这摆明就是让人看他们丞相府笑话。
想到这里,他眼底微沉:“我们又不是少了她那一口饭,成何体统。”
阮姨娘眼波微转,好声好气的劝慰道:“夫君莫气,三小姐估计只是小孩子脾气,所以才趁你一走,就将大小姐送到了提刑司首领府上的。”
小孩子脾气,永远都是小孩子脾气,似乎除了这话之外,就没有别的借口了。
走到门口的苏轻羽嘴角一钩,眼里闪过一瞬暗讽,她抬脚跨过门槛,规规整整地给上座的苏丞相行了一个礼:“父亲万福。”
随即瞥眼看向了站在苏丞相后面的人,嘴角微勾:“阮姨娘别来无恙啊。”
阮姨娘在苏丞相面前从来不会出错,在苏轻羽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她大方落落地福身,垂眉顺眼道:“三小姐客气了。”
言语间没有任何不自在。
说完后,她微微抬头,倏地,视线与苏轻羽撞上,里面闪过一抹锋芒,带着两人才懂的较量。
苏轻羽眼底划过一抹暗沉,看来,她也是知道问水巷的事了。只是,为何见她的样子丝毫不见惊慌?